下山报恩第十年。
顾远洲的白月光回国后直接住到了家里。
面对我的疑惑，他皱眉提醒：
“当初你判断失误导致安安被迫摘除子宫，现在她看见你就会想起九年前那场失败的手术。”
“你先搬到客房住一段时间，等我给安安买的别墅装修好你再回来。”
我没和他争执，漠然的点头答应。
已经准备离开的人，是不会在意住在客房亦或者是其他。
收拾好东西后，顾远洲突然出声：
“你不是在尼姑庵清修过十年？正好安安最近心神不宁，以后每天晚上过来诵经三小时，就当赎罪。”
我看着顾远洲诧异挑眉：
“赎罪？”
..........
顾远洲嗤笑一声：“就算已经过去了九年，你也不该如此健忘吧？”
“当初安安患上子宫肌瘤，你却非说她是怀孕，还逼我把她送出国，后来又假惺惺说要给安安动手术，结果害的她摘除子宫，终身失去当母亲的资格。”
“你不该赎罪吗？”
我对上顾远洲义愤填膺的视线，沉默着点头答应：
“好。”
我不会和之前一样愚蠢的为自己辩驳，因为顾远洲只为认为我在撒谎。
半个月前，程安安刚回国的时候。
他们从前那个圈子里的人不仅大肆欢迎，还明目张胆的讥讽我这个外来者该退位了。
那时我还没对顾远洲彻底死心，只能一遍又一遍和他解释。
当初是程安安告诉我她怀孕了，也是程安安打死不愿意去检查。
后来发现是子宫肌瘤的时候，一切都已经晚了。
他们当初跑遍国内外问医，都只有摘除子宫才能保住性命的方案。
可当我顺利完成子宫摘除手术后，他们却怪我判断失误，剥夺了程安安当母亲的资格。
当初也是顾远洲怕我内疚，才会主动提出让程安安去国外休养身体，这一切我都毫不知情。
可当我把这些内幕和真相说出时，只换来顾远洲一道厌恶的视线：
“做了却不敢承担，林霜雪，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？”
他认定了是我嘴硬撒谎，为了惩罚我，居然设计让爸爸的公司亏损几千万。
无数员工堵在爸爸的公司楼下讨要工资。
我只能跪在顾远洲身前，一字一句忏悔自己的卑劣。
即使那些罪名并不属于我，我也全都认下。
我不属于这世间，所以这些虚名对我来说并不重要。
见我答应的干脆，顾远洲眼底有些诧异。
在他眼中，我爱他如命，嫉妒一切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，也绝不可能为程安安诵经祈福。
他都想好用何等强硬的手段逼我服软了，现在却全堵在喉间。
最后，顾远洲冷哼一声：
“算你识趣，晚饭后记得过来诵经，为表诚意，最近只许吃素。”
“你可不要说自己营养不良这种谎话，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把你的身体养的堪比运动员，少吃点肉死不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旋即点头答应：“好。”
我想顾远洲早就忘了。
当年我在尼姑庵苦修十年，一点荤腥都碰不得，这导致我换上缺铁性贫血和严重的营养不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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